[未授翻]In Loco Pirates | 像海盗一样做(zuo)事(si)

只翻一章,所以就不去要授权了。

作者:izzythehutt

原文地址:不给放外链,自己按英文搜

摘要:走背运的杭多·奥那卡打算去抓悬赏中的独角兽——卢克·天行者,使得西斯尊主达斯·维德为收取战利品,踏上前往弗洛勒姆星恼人而熟悉的旅途。失败的谈判让维德处于一种尴尬的地位:困在被围攻的海盗工事里,试着既保证他任性的孩子安全(并处于他的监管之下),也要管住一个大嘴巴海盗的舌头,而这个海盗还——毫不令人惊奇地——有个讲述克隆人战争时期“有趣”轶事的糟糕习惯。

注释:

in loco parentis – adv.

作为孩子,履行与父母一样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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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斯·维德踏入眼前肮脏的帐篷。令他来到这颗可鄙的星球的原因,压过了破败的海盗营地带给他的所有厌恶。他的决心与意志如同光剑的利刃一般锋锐。

执行者号跳出光速、进入弗洛勒姆星系的一瞬间,维德就受到了大量的情绪轰击——来自卢克。男孩要么尚未察觉他与父亲之间的联结已经成长到了什么程度,要么现在并未处于能屏障自己的良好状况之下。这状态现在对父亲有利,但一旦他得到了卢克,他就必须得教这个愚蠢的孩子别把他在原力之中令人难以置信的存在广播给整个银河。

恐惧和不安占据了卢克的意识表层。毫无疑问,男孩已经猜到了谁正为他而来——或者奥纳卡已经告诉了他。不管哪种情况,期待与恐惧正混杂于他儿子的情绪中;同时还伴随着——他很高兴地注意到——潜意识中的一线好奇,乃至兴奋。卢克比他以为的更期待这场会面,他的父亲对此很是确定。

连同这堆互相冲突的嘈杂情绪的,还有一种奇妙的、别具一格的尴尬。见到儿子的一刻,他终于弄清楚了这不快感觉的来源。

海盗们没给囚徒留下任何机会。卢克像头湿背蜥一样被五花大绑,双手被铐在脏兮兮的地板上一个突兀的桩子上头,双腿则被困在什么东西的一根支柱上,维德只能猜测那东西可能曾经是张床。黑暗尊主评估了一下男孩的状况——除了一些小擦伤和表面划伤,看起来没什么更糟的了……但当他触及儿子的潜意识时,便轻易察觉了卢克仍神志不清,可能还没完全摆脱少量迷药的影响。

天行者的眼睛睁开了。当前,年轻人或许仍头晕目眩、难辨方向;但当他抬头看见维德的面具,西斯黑暗尊主便知道卢克·天行者立刻就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现状。维德朝他迈进一步,年轻人则反射性地试图往后爬。然而,他的手脚都被绑着,他做到的也只有让腕上的绳子烧得更厉害。

“你最好省下你的力气,年轻人,”他冷淡地说。“用在一场自己真能赢的战斗上。”

漫长的沉默。

“……我还以为你应该在马拉斯塔尔。”男孩终于说道。尽管卢克试图保持情绪稳定,维德还是在他的言辞中察觉到了少许控诉。

“所以你是因此才冒着暴露自身的风险来到这个星区(quandrant)的,我的儿子?”卢克因所有格而一缩。“因为一些义军同盟特工含糊不清的报告指出,我正在银河另一端行动?”

 “当然不是!”

“这很愚蠢。”你应该知道区区一场起义不足以让我远离你。男孩因维德密切的关注恼羞成怒。“那个海盗告诉我,你做过几次逃跑的尝试。”卢克默不作声。“显然并不成功。”

“杭多比他看起来的要聪明,”年轻人终于说道。“他……看起来似乎有丰富的关住囚犯的经验。”

他无视了卢克突然投来的好奇的探询的目光。

他们上一次会面——以及原力不寻常的扰动所指明的一切,仍在他们之间悬而未决。维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为什么来这,卢克?”终于,他选定了问题。

“什——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儿。”他停了一下。“来弗洛勒姆。”

“这……”维德又朝卢克走了一步,他向后缩了一下。“这有什么关系?”

“将近三年里,你都躲过了追捕。这令你如今落入这个威奎海盗设下的陷阱显得——令人惊奇。”他倾斜了头盔的角度。“我想要知道原因。”

卢克立刻升起了精神屏障。他在压力之下能够迅速振作……有趣。

“我没必要告诉你任何事。”

“而我,”维德冷淡地回答,“没有必要把你放开。在你现在的状态下,我也一样能轻而易举地把你带到我的穿梭机上。”你在逃跑时有多少机会,都取决于少数几个你能取得的有利条件,卢克。

卢克的双眼因维德的心灵建议而圆睁,尽管他是否明白这是刻意提出的尚未可知。年长的一方则并未指出,考虑到男孩没有武器,并且正被一群唯利是图的家伙包围,还在他父亲——帝国海军最高指挥官的监管之下,光是有自由的四肢似乎不会有多少额外的好处。

让天行者看到与他合作的价值。这是通往原力在他们前方铺设的道路上的第一步。

卢克放松了心灵屏障,这也随之——他的父亲很满意地注意到了——体现在了肢体语言上。

“这……和同盟无关,”他供述道,伴随着一声发抖的叹息。房间里唯一其它的声音就是黑暗尊主有节奏的呼吸声。“这没什么——这无关紧要。”

维德能够感觉到一个独树一帜的存在占据了男孩的思绪。

“索罗船长。”卢克疲倦地点了点头。“这又——”

“我们收到情报,费特可能会带着韩在这里停留,”卢克打断道,他试图调整胳膊的位置,结果因为束缚的磨伤痛得一缩。“我觉得如果我能在他前面赶到这儿……截住他……”他的声音降低成了嗫嚅。“这好像值得一试。”

“当然——奥纳卡和费特熟识已久。”西斯的声音降低了,几乎显得像是责备。“你难道未曾想过自己正踏入一个陷阱?”卢克盯着脏兮兮的地板。“这很鲁莽——也导致了如此无谓的结局。”维德绕着他漫步,令叛军指挥官越来越感觉自己像个猎物。“索罗船长不值得耗费这么多工夫。”

“我欠韩一条命!”天行者异常愤怒地爆发了。“他救我的次数我都数不清!并且他的遭遇是……”罪恶感从卢克身上不停涌出。“至少,我必须试试。”

维德想起他最后一次见到那个走私贩的情景——在碳凝室里,与莱娅公主吻别。这副光景还唤回了其它一些最好被埋葬的令人不自在的回忆。就他而言,已经对索罗很宽大了。

不可否认的是,是那个走私贩和他儿子的关系,让这男孩一次直冲向他。任何他对索罗的谢意,都被一种像是相较之下似乎少点什么的不快感觉一扫而空。

他在面具之下沉下脸。哦,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忠诚是一种会被你的敌人反复利用的弱点,卢克。”他指着男孩严厉地斥责道。

当然知道,”他的儿子反驳道,然后立刻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

不是你的敌人,”维德说道,怒意显而易见。“并且既然孤立无援地来到这里,就只差把自己献给我了。”

“你以为……我想要这样?”

维德毫不客气地盯着他。

“那还有什么原因,让你连身份都没隐藏,就闲晃进一窝毒蛇的老巢?”

“我隐藏身份的一套故事——我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卢克纳闷于一个没有表情的面具怎么能如此明显地表现出怀疑态度。“他们相信了。我也从他们那儿弄来了消息——”他沮丧地咬住了嘴唇。“我刚巧错过了费特。我正要离开的时候,——好吧,奥纳卡请了我一杯,而鉴于一个‘本分的供应商’似乎没有为这个拒绝他的理由——”

不用再听天行者为自己的天真无知找的可怜借口,维德也能猜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了。

“这就说明了你现在……能力有限。”

“我没喝他给我的东西。我换了杯子。但是他——”卢克犹豫了。“我估计他认出了那种手法。他……也认出了我。”

“这并不令人惊讶。”维德伸出一只带手套的手,解开了卢克的束缚。他告诉自己是因为实际需要才这么干,而不是出于给自己后裔保留些体面表象的家长本能。“你的壮举让自己名满银河。”

“不,不是那个原因——他——”叛军结巴了,然后重获勇气,脱口而出,“他说我让他想起……我的父亲。”

维德非常突然地松开了他的双脚,令卢克毫不雅观地摔到了地上。他可怜兮兮地揉着手腕,抬头看向维德——能用瞠目结舌来形容面具吗?

他们只是互相凝视着对方。

“这是……”年轻的飞行员不太稳当地站了起来,“这是真的吗?”

“……奥纳卡告诉了你什么?”在经历了仿佛漫长得难以形容的时间之后,西斯黑暗尊主问道。

“他说他认识本。”呼吸声变得更大、更加不适。“他说他在克隆人战争期间,与两个叫做科诺比和天行者的绝地武士遭遇过几次——”

“那么你……探讨了这些话题了吗?”维德可以听见他自己合成的——但仍明显痛苦不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

“对——喔,我不知道。他一旦开始说,就不会真的闭嘴了,不是吗?”

一步妙着

“就……差不多。”卢克还在揉着手腕。西斯突然不知道该对他做些什么——他至少该给男孩带上手铐,尽管似乎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现状不太适合逃跑。

“所以这——”

“过去并无关联,”他生硬地打断了重复的问题。卢克怀疑的表情说明他持不同意见——但在他儿子重新提起这一点之前,维德坚决地说了下去。“……之于你——先前的论点。你……关于我之前所处位置的推测并非全然错误。但我余下的舰队就足以平息一场小型达格人叛乱了。很快,我们就会回到舰队之中。”卢克沮丧地大声叹了口气。“而我也不会把找回的任务交给任何人。”他的父亲冷淡地补充道。

“哎,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竟换来这么多特殊关照——”

“别故意装傻。”维德厉声说。“你很明白我为何关心——”他在看到卢克正在揉着右肩上的一道小型爆能枪伤时停住了:因为正好伤在衣领下方,他在一开始评估儿子的状况时错过了它。西斯伸手钳住了卢克的义肢手臂,将他拉近。“你什么时候受的这道伤?”

“是我试着想爬进废弃的通风管中逃出这儿的时候——杭多的一个手下在我下到机库时攻击了我。”他徒劳地试图逃开。“我几乎感觉不到它。”

“你需要医疗处理。”更有理由尽快离开这个破败地方了。在其他状况下,向卢克逼问是哪个海盗动的手可能是更好的选择;但他急于回到自己的船上。他们进入光速前,他随时都可以轰炸这颗行星。为了报复那些胆敢伤害他后裔的家伙,这个基地的毁灭将会很对他的胃口。

卢克的怒容让他的注意力回到所谓的后裔上。尽管他为人父的经验极其有限,维德也能认出那个恼火表情的含义。他还在绝地神殿,和他的老师傅在一起时,就总是带着那种神情。

“我每天为联军执行常规战斗任务时,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

“正是又一个镇压叛乱的理由。”维德毫不踌躇地回答。“他们不能为自己的指挥官提供基本的医疗看护,所幸,这已经不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问题了。”

“说得好像在意过似的。”

他正检查孩子的新义肢,这给了他答复的缓冲时间。来自卢克的控诉不该令他吃惊,但这的确令他身躯上三分之一的某处受到了意料之外的冲击。

“你……对我的关切抱有疑问?”

卢克发出一阵近乎歇斯底里的笑。

是你在我脑袋上挂了一大笔悬赏,搞得半个银河的枪口都瞄上了我!”

“你是摧毁了死星的飞行员,”他解释道,就好像正说给一个傻子。“这样的后果本该不出所料。”

“也是你——”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但右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投降,”维德过了一会儿回答他。他低沉的声音奇怪地很温和。“你拒绝屈服。我别无选择。”

卢克粗重、发抖地吸了一口气。义愤正从他身上强烈地不停涌出,但不管他认为自己的父亲应受的是何种愤怒的反驳,都在几次笨嘴拙舌的舌头打结后无疾而终了。

这个男孩显然继承了他母亲强烈信念,和他父亲对信念彻底的不擅表达。

“你让自己招来了这待遇,”维德终于以此作结。“因为你反复地否认自己的身份地位,年轻人。”否认我。仿佛能听见维德的想法似的,卢克猛烈地摇着头——这让他头晕目眩,一头栽向高得多的人。维德抓住了他的手臂;天行者本能地挣扎着摆脱西斯尊主的紧握。“走吧。我的穿梭机正停在营地外。”

“你已经给他们付清报酬了吗?”卢克问道,明显游移于恐慌与服从之间。

“很快就会。”维德直接把年轻的飞行员拽到自己身边。他们越快离开弗洛勒姆,卢克就能越早接受治疗,开始训练。他感到男孩的希望隐约重新燃起——或许他天真的儿子相信协商期间可能存在一些机会,可以让他尝试逃脱。“奥纳卡不至于蠢到挑战。”

“所以你的确认识他。”

“不论他告诉了你关于欧比旺和我的什么事,你最好都忘掉。”卢克稍微耸了耸肩,表示精神上的藐视,但这次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维德带着他出了门,到了弗洛勒姆闷热的石头荒原。杭多·奥纳卡船长走近了他们,即使隔着一段距离,西斯也能看到他正以一种太过熟悉的恼人戏谑挥着手。如同威奎人发送到执行者号的全息影像一般,他丝毫未变,还是那个二十多年前欧比旺·科诺比和阿纳金·天行者在这颗扬尘土球上遇见的,为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囚犯的身价与之谈判的海盗。维德认为这应归咎于威奎人的长寿。西斯尊主头一次因为一个种族的生物学特征如此恼火。

他的儿子仅凭存在,就让他想起太多往事。

“喔,维德尊主?”海盗扬起了一只手,好像正要拍维德的肩膀——但又放弃了。“天行者,如我所诺。而你还怀疑我。”

“这是必要的谨慎,海盗。以前有过冒充者。”仅是想起那些谎称抓住了他儿子的人,就令他怒火中烧。卢克在他掌握中的光辉愿景——他就站在他父亲身旁,那个一直都属于他的位置上——只会转为压倒性的大失所望:在当他的船跳出超空间到达目的地时,他就知道男孩不在下面这颗行星上的任何地方。

他们死得太快——太仁慈。

“还有些——啊,关于我报酬的问题,维德尊主。”

“信用点会运到你的营地。”他不动声色地说。

“帝国信用点……?”奥纳卡声音中有种令人恼火的音色。他在早年的不幸岁月中,就在莫斯埃斯帕市场的垃圾贸易时就学会了分辨这类语气;就是那种甜言蜜语、令人腻烦、带着虚假的友善,并且总是小气和激烈的讨价还价先兆的腔调。

“和说明的赏金一致。”维德指明的确切数额实在太高,让卢克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叹。

“呀!帝国的钱,”杭多神气十足地挥着手嘘声道,“对我没价值。你不能用只能带到核心世界再花的钱打发我!”

“你长期拒不从事合法行当与我无关,海盗。”

“我还以为你那个大号浮游战斗基地通讯良好呢——”他图谋不轨地压低了声音。“难道你没收到我——关于报酬形式的修订条款?”

卢克是在场唯一的另外的力敏——所以黑暗尊主的儿子不得不忍受他愈发阴沉情绪的冲击,以及正实实在在污染空气的黑暗愤怒。

“你指望我交付原料、暗水晶(stygium crystals)和武器,”他低沉的声音很是不祥,“尽管我很清楚你只会以三倍价格转头卖给叛军?”

威奎人发出一声长长的、大吼般的笑。其余的、游荡在平原边缘的海盗同党——显然是正机智地与帝国臭名昭著的粗笨兵器保持距离——则互相窃窃私语。

“我喜欢你,维德。你——让我想起以前的一个熟人。”他的笑脸突然变了,目光敏锐地刺向维德的面具……然后又以惊人的准确将头转向卢克。“但是我想……如果我们之前有过交集,我应该会有些印象。”

为免给杭多增添满足感,维德不予置评。

“啊,但是我有点从咱们的正事上扯远了。原谅我,”他的笑容变得冷酷。“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卖方条款,维德尊主,那我为何不去等下一个能接受的客户来?就比如……义军同盟?”

卢克因突如其来的希望睁大了双眼。

“他们付不起你出的价,奥纳卡。你很清楚。”

“那么……说来……”杭多的猴蜥轻盈敏捷地爬上了海盗的手臂,站到了他的肩上。他喜爱地轻抚着生物。“皇帝自己又如何?”

“这男孩是皇帝的悬赏,”维德打断道,他正逐渐失去薄弱的自制。“我是他的代理。”

“哦……我明白了。原谅我,大人,恐怕我可能被误导了。”他在指间将一片水果干转来转去,然后一扔——正好扔进宠物的嘴。“我有种印象,搜寻他的时间要明显长得多。”

西斯尊主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指,掐断威奎人的话。

“费特会为他的轻率付出昂贵的代价。”

“别怪到波巴头上!”杭多大笑道。“他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我就是有这么一种……印象罢了。”

杭多·奥纳卡走上前来,轻轻地捏住了卢克的下巴,令二人都吃了一惊。年轻人的眼神就像能射出刀子。

“这么多人都为你如此不辞辛苦,孩子。”他明显饶有兴趣地小声说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卢克猛地把头从海盗的手中挣开。

“大概是作为叛军的职业风险吧。”

威奎人再次大笑。

“你还挺开窍,小家伙——我得承认。”他亲切地轻敲着卢克的下巴,又退了回去。或许他从巨大的西斯尊主的身体语言中察觉到,再碰这个男孩,自己的手臂就可能会被砍断。“我开始觉得我更想留着他了。尤其是如果你不打算和我交易——”

“别误解了,海盗,”维德声音低沉地说,“会接收他。没有谈判空间。”

奥纳卡的一根手指一摇,他所有的手下都突然警觉起来。

“啊————没有这么快。直到我得到令我满意的报酬,天行者都还是我的财产。”

“他不属于。”维德的话语带着突如其来的剧烈激情。他几乎没注意到自己加大了握住男孩上臂的力度,卢克因为吃痛,着实喊了出来。他立刻又减轻了握力,不过没把自己的左手从儿子的肩膀上拿开。

“而他就属于你,你是这个意思吗,维德尊主?”换成别人可能已经畏缩于西斯尊主的阴晴不定,但奥纳卡却似乎正享受着刺激维德的乐趣。“我只想确定一下我们明白彼此的立场。”

“所有的叛军都是帝国的叛徒,将他们抓获则是我的——职责,”维德说道,他低沉的男中音突然又约束而自制。

“拜托,拜托——让你为了这么仓促的通知从外环来到这的,可不是什么职责。”

“你的推断令我生厌,海盗。”

卢克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理解的神情逐渐出现在他满是伤痕的脸上。

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维德下意识地倾身护在卢克前方,呈现一种防御性、几乎是保护性的站姿。他身上弥漫着随时准备出击的捕食者的气息。

“只是因为你似乎想要把这一切处理得非常私人化,大人。”

“我来这只是为了我应有的,船长。”维德声音低沉地说。

“哦——。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深思熟虑似的摸着下巴,“你的确对他有优先要求权?”

“……如果我有呢?”

卢克差点没反应过来,但黑面具此时正对着海盗。奥纳卡耸了耸肩,笑了。

“喔,那么——我自然会将他献上。如果你只是弄丢了你的——”他明显地停顿了一下。“这个男孩,喔……我可不会挡你的路。”

维德流畅地伸出手,以原力将科瓦克猴蜥扯离杭多的肩头。卢克、奥纳卡和三十个威奎海盗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生物荒诞地悬在空中,爪子在喉咙附近挠着。那动物因疼痛而发出几声虚弱的惊叫,然后就被漫不经心地扔到地上。它机警的双眼现在一片空白。

杭多弯下腰,试探地抬起一只带爪的脚。脚爪伴随着让人反胃的掉落声,摔回了尘土。

“……可怜的朱皮尔(Jupeel)不该受到这种遭遇。”

“你正在危险地带上做交易,海盗。要谨慎,”维德怒火中烧,手停在光剑柄上——他能够感到身侧的男孩恐惧的戳刺,但那只能提升他抽出光剑的欲望。“否则你将遭受同样的无妄之灾。”

海盗手下的每个人都拔出了武器。十秒内,三十把爆能枪就瞄准了黑暗尊主和卢克。

“就算是西斯尊主也不能同时挡开这么多爆能枪。”杭多窃笑道,比之前小心多了。他的宠物可怕的终结动摇了他。

“我不用光剑也能杀死,奥纳卡。”

“哦,我毫不怀疑。但即使你这么做了,他们也不会不攻击你,维德——或者是,”他意味深长地咳嗽了几下,“这个男孩。”

“嘿,嘿——”卢克在维德和杭多之间挥了挥他没被抓着的手。“我们别这样——我很确定我们都想——想活着!”

悬赏自己通常不会干涉谈判,卢克。

我只是在试着让他们不对我们开枪!

“天行者有道理,维德。”他对着手下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放下爆能枪——只有一部分服从了头领的指令。剩下的那些似乎并不认为杭多能不把他们危险的客人逼到越界。“和良好的判断力——你有冷静的头脑。就像你父亲,嗯?”

维德可以轻蔑地付之一笑——但这不是一个西斯可能会有的行为。完全没有。他和那类特性半点边都沾不上——而我也是,你也清楚得很。

“他极度天真。他还不清楚你是怎样一个骗子。”

“事实上,我开始有点明白了!”卢克紧张地轮番注视着维德戴手套的手中的武器,以及海盗船长——然后视线停留在本该能看见他父亲眼睛的位置上。一个微小的、无邪得不可思议的声音低声恳求着——

拜托。

然后维德做了他几乎从未做过的事——他迟疑了。

他想要愚弄我。

奥纳卡想要在他儿子面前对他施压。单凭这一点,就足以给这个海盗判死刑了,而当卢克不安地注视他的神情是如此熟悉……

他就像以前总是那么看着我。

他握紧了拳头,愤怒和痛苦肆意混杂。他紧握前一种——他的愤怒,他的力量之源,以及二十余年来他的焦点之源(source of his focus for over twenty years)。他们活该去死——他们活该。不管是谁,只要胆敢介于他和他要的——

你要为了避免暴露弱点,用你自己儿子的生命冒险吗?

这个念头抽空了他的怒火,留下一片冰冷的空虚。

西方营地边缘的一阵骚乱,让他免于更多不情愿的自我反省。叛军指挥官和西斯尊主都感觉到了;二人同时将头转向一伙正在逼近的土匪,他们刚巧来自维德穿梭机停靠的平整台地的方向。与杭多全是威奎人的匪帮不同,这个四十人左右的团队形形色色,以人类和阿夸利什人为主。他们的头领是一个怒不可遏的黑皮肤女性人类,她正端着一把只比她的脑袋略小的爆能枪。

“我的暗晶(stygium)在特兰多沙七层地狱的什么鬼地方,杭多?”在三十米开外,她就喊道。

“你的朋友,杭多?”卢克从嘴角小声挤出这句话。奥纳卡无视了他,而是压低了声音,让满怀抱负的绝地只能假定他打算显得富有魅力。

“阿莱西亚——”他对着怒目而视的女人回喊道,“正是我在想着的那位致命女士。”

“我希望你在想的是要还我的债会令你多么兴奋。”她拨开纠在一起的长辫子,双手放在臀上——俨然是一个正要与他开战的斗士。“并且你还正打算要还得快点——你看见行星上头飘着的那艘帝国的庞然大物了吗?”

就充分解释了你为何如此拼命,海盗。”维德说。女人把头从杭多转向黑暗尊主——她的双眉因困惑与不安而紧皱;然后在认出他的同时——就变成了恐惧

“阿莱西亚——你从没见过维德尊主,对吗?”这个雇佣兵蹒跚地后退了一步,同时拔出了爆能枪。

“你这个白痴告密叛徒,”阿莱西亚咆哮着,将枪挥向威奎人。“把帝国搅进这摊事就足够糟糕了,但——”

“计划变了,我的姑娘——但这都是好生意,你等着瞧吧,”他轻飘飘地告诉盛怒的女人,然后转向维德。“你看见我正要面临什么了?银河里的每个女人都想从我这儿榨光所有财产。”

“我感觉你活该,”卢克指出,然后被另十五把左右的爆能枪上膛的声音惊得倒吸一口气。“很明显,你也骗了她。”

“说谎这词太重了,天行者。我更喜欢另一种说法……‘随机应变’。”

“这根本说不通!”

“放下武器,走私贩。”维德迅速地做了心算——他杀过比这更多的人,他也比应对区区一场军事战役时有着更强烈的决心——比起过去二十余年,他已经有了更多可以为之而战的理由。他儿子的肩膀因焦虑而瞬间紧绷。“如果你们想活下去的话。”

同时,他也比以前有更多可失去的。

阿莱西亚眯起眼睛,她下了决心。她的视线锁定在维德的头盔上。这个女人有不错的天然屏障——但尽管如此,他也能感觉到,她同样认识到了自己今天可能失去多少东西。

“把帝国搅进我们的生意是个错误,杭多,”她以一种紧绷的低音重复道。“这将是你犯下的最后一个。”

正是特兰多沙七层地狱闹出乱子的鬼时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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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这章是因为“你长期拒不从事合法行当("Your continued refusal to engage in legal commerce is not my concern, pirate.")”这句太喜感了,单翻一段又没意义,所以。

总之顺便卖个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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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带下文简介。来自每章Summary。

Chapter 2 杭多深情地回忆起西斯尊主和绝地来访的宝贵来访,与此同时父子之间首次“共同协作”。两个老友重聚了。

Chapter 3 当卢克开始钻研博大精深的银河政治时,西斯尊主收到了一些真诚的建议。一场关于当前‘状况’的争论导致了一个结果——父亲必须做出艰难的决定。

Chapter 4 卢克的父亲令他吃惊,而年轻的飞行员开始在意想不到的帮助下,更深入地发掘自己出身的秘密。

Chapter 5 皇帝变更了计划,而卢克面临一个重大的决定。

是的,我知道翻这堆东西没什么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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